第(2/3)页 三人隐匿了身形,化作清风,跟随着青阳宗的队伍,一路向北。 他们看到,沿途的郡县,城门大开。那些本该守卫城池的大夏官员,竟主动出城,跪地迎接青阳宗的“仙师”,献上城池的印信与赋税图册,只求能保住自己的荣华富贵。 曾经让无数修士忌惮的“镇魔司”,早已名存实亡。里面的高手,或是在历次政治斗争中被清洗,或是早已心灰意冷,挂印而去。剩下的一些老弱病残,面对青阳宗的大军,连抵抗的勇气都没有,便作鸟兽散。 青阳宗的队伍,几乎没有遇到任何像样的抵抗。他们如同一把烧红的利刃,轻而易举地切开了大夏这块腐朽的奶酪。 七日后,他们兵临天启城下。 这座见证了三百年辉煌与荣耀的帝都,如今城墙斑驳,守备松懈。城头上的“夏”字王旗,在秋风中无力地耷拉着,仿佛在做最后的哀鸣。 青阳宗宗主,一位面容阴鸷的中年元婴修士,悬浮在天启城上空,声音如同滚雷,传遍了整座都城: “夏氏无道,致使生灵涂炭,天怒人怨!今我青阳宗顺应天意,前来清扫寰宇!城内之人,降者不杀!” 声音落下,皇宫之内,一片大乱。 权臣们带着家眷,卷着金银细软,从后门仓皇出逃。宫女太监们四散奔逃,哭喊声震天。 只有那个年仅十七岁的末代皇帝夏允,穿着一身极不合身的、沉重无比的龙袍,手持一把生了锈的先祖佩剑,跌跌撞撞地跑上了城楼。 他看着城外那黑压压的修士大军,看着天空中那如同神魔般的身影,小脸煞白,浑身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。 但他没有跑。 他用尽全身力气,举起手中的剑,指向天空,用带着哭腔的、尖利的声音喊道:“朕……朕是天子!尔等乱臣贼子,胆敢犯上作乱!朕的祖宗,是开国圣君夏启元!朕的镇魔司大军……朕的百万雄师……绝不会放过你们!” 他的声音,在青阳宗宗主那如同雷霆般的威压下,显得如此可笑,如此微不足道。 青阳宗宗主甚至懒得亲自出手。他身边的一位金丹长老,只是轻蔑地冷哼一声,屈指一弹。 一道青色的光芒,如同一道闪电,瞬间划破长空,击中了夏允。 少年皇帝连惨叫都没能发出一声,身体便如同一个破碎的娃娃,从百丈高的城墙上,坠落下来。 那顶象征着至高无上王权的皇冠,滚落在尘埃里。 随着皇帝的死亡,天启城不攻自破。 青阳宗的修士们涌入城中,他们没有屠城,因为凡人在他们眼中,是比金银更有价值的资源。他们是未来的弟子来源,是伺候他们的奴仆,是供养宗门的牛羊。 他们径直冲向了皇宫,冲向了国库,冲向了那些勋贵们的府邸。昔日辉煌的宫殿,转眼间便成了修罗场。珍贵的典籍被付之一炬,精美的艺术品被随意踩碎,反抗的禁卫和太监,被毫不留情地斩杀。 江修远和江一一、江小白,静静地站在皇宫最高处的太和殿殿顶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