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这种友谊,纯粹而珍贵。 他们会一起在深夜登上观星台,用江修远制作的简易天文望远镜观察星空,子墨会吟诵着“星汉灿烂,若出其里”的诗句,而江一一则会告诉他,那些闪烁的星辰,每一颗都可能是一个像太阳一样巨大炽热的火球,距离他们有遥不可及的距离。 他们也会在春日里,去解剖一朵花,观察它的构造,探讨它为何能通过蜜蜂授粉,繁衍后代。子墨会感慨于造物之神奇,而江一一则会解释“协同进化”的理论。 时光就在这样充实而快乐的交流中飞速流逝。 又一个三十年过去。 江修远依旧是那个“江山长”,容颜不改。江一一也依旧是那个二十岁模样的少女。 但子墨,已经步入了花甲之年。他的头发开始花白,脸上布满了皱纹,曾经挺拔的身姿也微微佝偻。他依旧是稷下学宫最受尊敬的大儒,他的《格物新论》初稿已经完成,引起了巨大的轰动。但他身体的衰老,却是任何学问都无法阻挡的。 这一日,他们依旧坐在论道台旁的老槐树下。 “咳咳……”子墨忍不住一阵剧烈的咳嗽,他用手帕捂住嘴,拿下时,上面有一抹刺眼的殷红。 江一一的心猛地一紧。她知道,子墨的寿元,快要到尽头了。儒修虽能以浩然正气延年益寿,但子墨天生体弱,加之早年为钻研学问耗费了太多心血,百岁,或许就是他的极限。 “我没事。”子墨摆了摆手,对她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,“人食五谷,总有生老病死,自然之理罢了。” 他看着江一一那数十年如一日的年轻容颜,眼神中闪过一丝羡慕,但更多的是坦然和释怀。他轻声问道:“一一,你和江山长,究竟是何来历?你们……会长生吗?” 江一一沉默了。这是他们之间第一次触及这个禁忌的话题。 江一一沉思许久,她和阿爹到现在好像三四千年了也没有任何变化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