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次日天明,管家一早就去县里和唐肃所在衙门报官,随后县里派来衙役检验。 三名刑案衙役到事发地点检查了一遍,未发现异常,便让仵作二次验尸。县属仵作翻看尸体后,在昨日坊署仵作的文书上签了字,这案子便草草了结。 这帮衙役水得不行,有的很年轻,看起来或许不到二十岁,有的很老,胡子都白了。 可是他们毫无例外,对这件事表现得漠不关心,敷衍了事,看他们的表情,甚至希望这件事压根就没发生过。就连写字的时候,都显得极其不耐烦。 当仵作勘验结束,他们就好像被大赦了一般,说笑着离开了。 也难怪不良人的事那么多,竟接一些烂摊子。 由这帮人做先前工作,他们不良人怎么可能事儿少呢。 幸亏不良人的队伍里,绝大多数都是历练过的,否则长安城岂不是要乱了。 祁琪只能算是远亲,而且很远了,所以这种场面上的大事,她不好留在这里,只有举办仪式那一天,她来到这里才是相对合适的。否则一定会流传出一些流言蜚语,花边儿新闻。 祁琪可不想假戏真做,她觉得自己还年轻着呢。 …… 快晌午的时候,祁琪才回来,由于她穿着厚重的工装,脑袋上还戴着网巾帽,这般大热的天,额头上难免有些汗水。 祁琪这套装束,看起来还是蛮精神的,魏昶端详一眼,指了指墙角的水盆。 祁琪洗了一把脸,道:“下午我去查曹二姑,你去吗?” “我下午要去林森那里探探路。” “探路?” “对。” “你发现什么了?”祁琪好奇地问。 “我觉得林森出现得太准时了。”魏昶揉了揉鼻子道:“你还是说说你的情况,你去调查那个曹姑,结果如何?” “她提到了孙信子。” “哦?”魏昶的情绪瞬间被调动起来了,坐直问道:“孙信子到底是谁?” “也是一个仆人。” “住在哪里?” “她不知道,自从曹莽死了以后,她们就失去联络了。” 魏昶眯了眯眼睛道:“你这个说法不准确,她是在曹莽死后立刻消失,还是死了几天以后,见没了主子,才离开的?” “是后者。” “哦……”魏昶皱眉道:“你没去查一查孙信子吗?” “查了,可是附和条件的人太多了。你又不是不知道。”祁琪说:“上次我们不是算过,如若想查,必须让学院帮忙。” “没那个必要。咱们继续查。”魏昶笑了笑说:“你不是还剩下一个线索吗?现在就去。” “我还没吃饭呢。” “哦,对了,差点忘了。”魏昶笑了笑说:“想吃什么?血豆腐?” “你就不能换一个?”祁琪苦笑:“如果是你请客的话,我就吃。” “好,”魏昶拍了拍手,唤来店小二:“一盘血豆腐,一盘红烧鲤鱼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