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朕懒得听你解释,你是徽州知府,徽州清丈工作完成的如何,朕只唯你是问,无论你是不是情有可原,如今酿成了这样的波折,朕都得杀你!” 朱厚熜这话一出,聂豹顿时一抖,身体如风中残叶般摇晃,脸色瞬间惨白。 他张了张嘴,却发不出声音,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扼住了喉咙。 在场的朝臣们也都屏住了呼吸,殿内一片死寂,唯有朱厚熜的声音在回荡。 聂豹此时忍不住哆嗦起嘴,嘴角微微抽搐,眼中泪水终于夺眶而出,顺着脸颊滑落。他低声啜泣道: “陛下,请您开恩,臣真不是有意欺君,臣真的只是一时大意,真的只是大意。” 他的声音颤抖,仿佛风中残烛,随时可能熄灭。 朱厚熜冷冷一笑,目光如冰: “失民之官,如同失国!” “朕是天子,而朕当以何为天?自然当以百姓为天!” “正如圣人之言,民为贵,君为轻,所以你如今害得清丈之国策祸民无数,便是失国,也是欺天,非是朕要杀你,是天意要杀你!” 他的声音如寒风般刺骨,字字如刀,直刺聂豹的心口。 “拖出去,着三法司论其死罪!” 朱厚熜这话说后,聂豹咬紧了牙,满眼不甘。他的双手紧握成拳,指甲深深嵌入掌心,鲜血顺着指缝渗出。 他无法接受这个结果,天子居然说以百姓为天,且以此为由要杀他! “陛下!亲民之官如同百姓父母,父母纵容无德,也不能为子女杀父母!” “徽州清丈之事,有今日这般情况,实因聂豹无扰民之心、更不忍鱼肉缙绅,故才纵容了下面贪臣墨吏胡来,陛下杀之,不足以使天下诚服!” “反而是如今新知府傅汉臣与诸多清丈过严之官,借着清丈之名鱼肉缙绅,败坏陛下圣德,才该论罪严办!” 这时,给事中杨彝实在看不下去天子为清丈之事杀同门聂豹,毅然站出来发表了自己的看法。 他的声音洪亮,且话语中明显难掩对清丈的不满。 朱厚熜沉声道,目光如刀:“荒谬!朕只知道《诗》云:‘乐只君子,民之父母。’里的君子是指天子,非臣子,百姓乃朕子民,非尔等子民,尔等为官者不过是代朕理政,何来民之父母一说,百姓愚昧,称尔等为父母,尔等就真该以民之父母自居吗?!” “你们是百姓父母,那朕是百姓什么?!” 朱厚熜突然厉声问道,目光如炬,直刺杨彝。 他的声音如雷霆般炸响,震得殿内众人心头一颤。 杨彝顿时张口欲言,却张口半晌,无话输出,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扼住了喉咙。 殿内一片死寂,唯有朱厚熜的声音在回荡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