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总之,朕只要一个结果,让一切都斗争起来,先让整个苏州上下内乱起来,进一步分裂!” “让苏州士族内部那些温和的、激进的、反动的、开明的、忠心的,都互相有矛盾,进而让可以拉拢的被拉拢,可以消灭的被消灭。” “只有苏州内部先乱起来,我们才能插针泼水,才能建立起来属于朕帝党、以强国富民为宗旨的组织的统治秩序!” “这样的苏州才能变成我大明的苏州。” “南直其他地区也是一样,让他们不要怕乱,有京师和派去淮安的兵马做后盾,有上百万随时可以经操练就能拿起火器横扫天下的灾民,每年有近万万斤钢铁、数千万石粮食、上千万两白银的国帑,就不怕天下乱了不可收拾。” “不打破旧秩序,怎么建立新秩序?” 朱厚熜掷地有声地说后,张璁和夏言皆一脸震惊之色,自然也就更加显得木讷,而只有躬身领命的份。 左顺门。 第二天朝会时。 礼部尚书李时言:“陛下,臣有亲友来信说,南直清丈过火,有官员在清丈时虚增田亩,把半亩算成一亩,一亩算成两亩,如此倍之,与加税于民无异!将来若真以此清丈结果征税于民,而扰民过甚,恐会激起民变!首辅张孚敬主持清丈,非善政,乃扰民害民之举!” 刑部尚书许赞言:“陛下,臣也有在南直的亲友来信说,南直如今彻底清丈,反让地方大户勾结官僚,把更多田亩转嫁到小民头上,逼得更多小民投身为奴,故而表面上看,朝廷的田亩数是因为清丈在激增,但实际上却是可征的税田数量在减少,可征役钱的自耕农数量也在减少,首辅张孚敬贪功急躁,骤行扰民之政,当为此事负责!” 工部尚书秦金也跟着言道:“陛下,臣乃南直人,也接到许多亲友来信说,南直如今清丈导致官差趁机大肆为祸地方,敲诈勒索,凡不交钱行贿的,就强在其户头上加田数百乃至数千亩,凡交钱行贿的,就在赋役册上减田减丁,使得行贿之风大起,而许多交不起钱的小民大量破产,乃至被迫为盗为匪,也有悍然攻击官府官差的。” “首辅张孚敬,不听原户部大司徒朱公等言,而操权换人,强行推行清丈之事,使臣乡梓乱象四起,其他地方的百姓也因此惶恐不安,如今已到不罢其职已不足以平民愤的地步,请陛下三思!” 大理寺卿方献夫也跟着说:“首辅张孚敬乃陛下定礼功臣,理应善始善终,伏望陛下为张公身后事考虑,略施薄惩以避免其继续遭天下非议。” “首辅张璁操切乱国,使民困苦倍增,臣亦认为,当罢其职!” “首辅张璁、次辅桂萼之辈,名忠实奸,所以才不顾小民生死而擅行大政,可谓狡黠可诛之徒!请陛下明鉴!” “陛下励精图治,而张璁贪佞固宠,故出此急躁祸国之政,可谓心术不正,当治其罪!” 紧接着,其他朝臣也纷纷对张璁口诛笔伐起来,也捎带着张璁的盟友——桂萼。 朱厚熜看的出来,全国清丈这事的确触碰到了广大地主官员的核心利益,所以,与以往不同的是,公卿尚书这样的大臣会首先借着清丈中出现的问题向张孚敬发难,跟着的才是科道、翰林、国子监这些朝臣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