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张璁是连夜派兵来余姚的,因为他怕谢家提前销毁大量民间禁用的名贵竹木。 在他看来,这些也都是国家财帑,自然是损耗不得的。 而张璁自己也在派兵来后,只睡了两个更次,就摸黑赶了来。 当张璁赶到余姚“大方伯”第后,就见李秉的兵已经把该宅邸的里里外外都控制了起来,只是还没进仓房抄查。 与此同时。 谢迁、费宏、夏言、潘仿、谢迪等官绅也在这里久候他多时。 “你就是张孚敬?” 谢迁这时问了一句。 顶着一双黑眼圈的张璁,见谢迁满头银发又给费宏这位阁老并排而立,自然也猜到了他的身份,便道: “公就是谢少傅?” “他正是谢公!” “张秉用,你来这里做什么?” 费宏说着就皱眉问起张璁来。 张璁向费宏行了一礼:“自是来查竹木抽分走失案与污蔑钦差案!” “查案也不该查到谢公这里!” 费宏当即来到他身边,切齿低声言说了一句。 “怎么,谢公还怕被查吗?!” 张璁则直接反问谢迁了一句。 谢迁则道:“尽心于王事是好事,但也不能太没分寸了!你一个二品官,还没资格来查我谢家!” “兄长说的没错!” 谢迪这时跟着说了一句,且一脸阴狠地看向张璁:“张孚敬,你要是敢今日查我谢家,得罪的可不只是我家,而是天下所有君子!” “我张某人做事从来不问会得罪谁,只问应该不应该。” “你谢家现在就应该被我抄查!” 张璁说后就对李秉吩咐道:“立即抄查!” 李秉拱手称是,且带着兵就要进入谢迪的宅邸。 谢迪则拦在李秉面前:“谁敢!” “要闯我谢家,除非先杀了我!” 谢迪色厉内荏地大声吼道。 接着。 谢迪看向张璁,又威胁道:“张孚敬,你就不怕留下千古骂名吗?!” “我说了,我做事只问应该不应该!” “用圣人之言就是,知其不可而为之者与!” 张璁回道。 谢迪呼吸急促起来:“你少跟我说这些,天子怎么用你这么个奸臣!” “真是昏君啊!” 谢迪说着就忍不住骂了一句。 噗呲! 张璁一剑刺穿了谢迪的胸膛:“骂我可以,骂君父,则我做臣子的不能不杀尔!” 谢迪愕然看向张璁:“你!” 说着。 谢迪就吐出血来,然后倒在地上,双脚和头抽动着,胸口的血也汩汩往外喷,不一会儿,其身下就浸染开一片血粥。 张璁的云纹白底靴直接踏进了血粥里,且用手绢擦拭着尚方宝剑剑柄,而对李秉说:“进去!” “是!” 李秉立即带人闯了进去。 这时,已经没人再阻拦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