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宗室王亲子弟不是这么个用法呀!” 凤栖书院。 正德年间,士大夫于襄阳府庞统故宅所建。 此时。 襄阳一众士绅就因听闻荆州、武昌方向已经轰轰烈烈地展开了观风整俗使掀起的查书查文章活动,而聚集在了这里,一起商讨办法。 致仕按察使邓墨就在书院大堂,一脸焦急地向一众士绅说了起来。 士绅黄文升便在这时说道:“我们本来还想策动宗室子弟去催要禄米,耗尽舒晟和桂萼这些奸臣的库银库粮,让他们没法严打,没法维系新政力量,但他桂萼主动发了所欠禄米和廪食,逼得我们不得不放弃,现在,反而让这严嵩利用这些宗室子弟来观风整俗起了!” 啪! “怎么这些奸臣一个个都这么奸猾狡黠!” 黄文升接着就非常不忿地把桌子一拍。 “不奸猾狡黠能叫奸臣?” 士绅丁标冷笑着反问了一句,随后就叹息说道:“这是我湖广士林的一劫呀!我们纵容僧尼胡闹,朝廷就严打!我们说袁宗皋与民争利,朝廷就来观风整俗!” “可以说,当今奸臣真是把天子挑唆得越来越厉害!” “我们还是看看福建那边吧,只要福建那边让东莱的金矿不再产金,而补财用,像湖广这种大把撒钱以策动宗室似的新政就维系不下去!” …… …… “啊!” “啊!” 幽暗黢黑的诏狱里。 伤痕累累的张纶正在受酷刑。 虽然他是东莱州知州,但因为他欺瞒天子,图谋吞下国帑,还交通外夷,欲卖子民,又在给夏言的字据明确提出闽地大族参与此事,所以,天子下旨,锦衣卫可用刑审其同谋。 嗞嗞! 嗞嗞! 火红的烙铁在张纶的身上不停地戳着,审他的锦衣卫陆炳甚至还直接在他裆部踢了一脚,而咬牙道:“你说还是不说!” 张纶鼓着脸,额头青筋直冒,接着又哭丧起来,瘪嘴道:“你们到底,到底,要我说……说什么啊!” “你的同谋!” “是哪些闽地大族在参与这件事!” 陆炳把烙铁拿了起来,且沉声问道。 张纶道:“没……没有什么闽地大族!” “啊!” 陆炳又把烙铁摁了下去:“说还是不说!” “朱太保,您可知毛骧、纪纲、马顺这些人的下场!” “我的今天就会是你的将来!” 张纶反而威胁起陆炳来。 “你这威胁没有用!” “朱三是我的学生,他非常清楚,你说的那些人只是为人主的私欲而得罪士大夫,但他,是为国家的公利而得罪士大夫,如此,他就得罪不了天下君子!只会得罪伪君子!” “伪君子可怕吗?” “不可怕!” “有欲望的终究有可收买可恐吓之处,即便是天子,要被伪君子蛊惑得杀他,但天下君子也必会劝明君为其恢复名誉!” “人固有一死,但若为公道而死,则死得其所!” “何况,人活着都有自己的使命,他活着只能为天子尽忠,不然,不死于你们之手,就会死于天子之手!” 已经可以在诏狱里自由行动的王琼这时走到了张纶面前来,背着手说了几句。 “王晋溪?!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