摇篮曲-《斩鬼之贺之以歌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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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像个溺水的人,疯狂的想从任鹏和助手的眼神里找到一点希望,一丝侥幸,可两人脸上沉重的表情就像一堵高墙,严严实实地堵上了他最后的那一点希望。
徐炳杨登时觉得眼前发黑,整个人直挺挺地摔到沙发上。脸上原本呆滞的神色一点一点变成了哀恸,浑浊的眼眶里,两行清泪顺着条条皱纹间的沟壑无声地流下……
十余年如一日地呵护,含在嘴里怕化了,捧在掌上怕摔了的荧荧明珠,被告知在一朝之间化作了云烟,这对于徐炳杨夫妇两人是多么大,多么绝望的打击。两位警察虽然也是见惯了生离死别,但仍是不住地叹着气。
…………
房间内气温出奇的低,素白的墙壁连成四面,吊诡的是居然没有一扇窗户来进行室内外的通风透气,所以整个空间内充满了压抑的气氛。
房间很大,一架架冰冷的铁床有规律的排列开来,盖着的白布上凸显出一个个似人一般的身形,但有的白布却又是不规则的。
本该是人头部所处位置,但白布确是向内凹进,没有一点的起伏;有块白布更是奇怪,表面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起伏,这边是圆球形,那边是弧形……
空荡房间内唯一的声响是墙上不停运作着的制冷机器,一阵一阵地吐着白雾。
“咔咔”,突然,封闭着的铁门处发出了钥匙转动的声音,随着金铁摩挲的声音,门也悄然打开,一个人影拉着一张铁床走了进来。那人身穿素白防护服,面容被口罩遮去了大半,但从眉眼可以看出来是个男人。
铁床的轮子在地板上摩擦发出“噔噔”的声响,上面同样盖着一张素白的长布,男人找了处空位,把铁床靠着墙壁停住,摸索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挂牌,随手将其挂在铁床对应墙壁上的一处设计好的凸起,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。
随着一声“咔哒”,铁门紧紧地关上了,房间内又恢复了死寂,这个新来的客人同其他早些到来的人一样的沉默寡言。
素白墙壁上挂着的牌子记录着这里每一位住客的信息,这位编号“8023”的新客人在名字一栏赫然写着“徐依然”三个大字。
因为开门冷气泄露的缘故,机器自动地加大了运转功率,白雾又是翻涌着吐出。很快,房间内的温度再次降低,可这时房间内响着的似乎又不止是齿轮转动的声音。
隐隐约约中好像有一个微弱的声音在嘤嘤作响,细听,仿佛是儿时母亲在耳边的呢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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