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一声‘温姐,好久不见’,简简单单中却又饱含酸涩的招呼,却如一把尖刀似的戳在了温茹玉的心神… 在这瞬间,她想到了太多太多。 想到初次相识时为了立威,将法宝架在他脖颈; 想到他说会制作偃术傀儡时自己重新燃起的生还希望; 想到他为了证明自己真的会偃术,带着面具法器制作‘力士’傀儡时大汗淋漓的场景; 想到他独自一人在静室中闭关月余,心力交瘁昏迷时的狼狈; 想到自己喂他喝粥时的酸楚;想到他教自己偃术时的悉心与相处时的温馨; 想到自己摊牌后他恼怒的样子;想到他独自喝着酒时的苦闷模样; 想到了他卧室中的稿纸上画满自己的肖像; 想到了那篇‘我本将心照明月,奈何明月照沟渠。落花有意随流水,流水无心恋落花’的小诗。 想到他假意摔倒趁机抱着自己,与自己四目相视时问自己有没有道侣的旖旎; 想到确认道侣关系后他出神傻笑; 想到自己食髓知味,与他纵情数日后他扶墙而出的窘迫; 也想到自己不愿牵连他,挣扎后决定写下书信辞别时的苦楚。 那一声简简单单的‘温姐,好久不见’,却让她想到了在孤城朝夕相处那两年的点点滴滴,仿佛一切都浮现在了眼前。 目盼心思之下,她再也按捺不住心中那股喷薄而出的思愁,扑进了纪伯常的怀中… “夫君,对不起…” 温茹玉似是不敢直视自家夫君的眼睛,环着他的腰,低首抽噎的将面颊埋在他胸前,带着哭腔的一直说着对不起… “对不起…” “……” 纪伯常伸手想要抱着她,可在感受到那冰冷刺骨,并且毫无生机的偃术之躯时,他心中刺痛的便是手都抖了抖。 他从小在春音坊长大,自认为是花丛老手,可与温茹玉相处时却有种难以言喻的春心萌动之感,很是奇妙。 一见钟情也好,见色起意也罢,甚至说是别有用心也可以… 在他的努力运营下,最终确是得到了温茹玉,不仅有了夫妻之实,也有了道侣之名。 可如今,娇妻却没了肉身… 他虽早有预料,心中也做足了准备,可在亲眼看到自己的娇妻真的走到那一步时,鼻尖仍隐隐有些发酸。 见自家娇妻抱着自己宣泄着歉意,似乎都不敢抬头看自己一眼。 他伸手轻拍怀中娇妻的后背,柔声宽慰道:“温姐,我从未怪过你,从未怪过…” 温茹玉闻言身躯都轻轻颤栗着,似乎鼓足了勇气才缓缓地抬起头。 看着朝思暮想的人就在眼前,她伸手想要摸摸自家夫君的面颊,可似乎是想到了什么,始终不敢伸手,只脉脉的看着…看着… “莫要多想…” 纪伯常似是看出了她的想法,握着她的手贴在了自己面颊上轻轻蹭动着,轻笑道:“温姐的手还是那般软绵。” “夫君…” 温茹玉轻轻地捧着他的面颊,感受着他的体温,明明想哭,但偃术之躯却怎么也流不出泪水… “在呢…为夫在呢。” 纪伯常脸上挤出些笑容,宽慰道:“莫哭,莫哭,今日是我们夫妻重逢的大好日子,应该高兴才是。” 温茹玉闻言心中是既悲戚又欢喜,她带着哭腔,满怀希冀的问道:“夫君,你别怨我好不好?” “我从未怨过你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