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除了三个绑着的人外,台上负责戒备的甲士也寥寥无几。但个个脚步轻盈煞气外露,都是“天涯”中仅剩的高手。 柱子上的人,一个耷拉着脑袋,披头散发,遮住面容;另外两个却被强迫露出脸来,其中一个正是况时寒;最后一人神情委顿不堪,却仍可窥优雅风仪,若有沙州城中官员在此,必能认出赫然是谷太后的亲生幼女,兴康长公主殿下! 在等待况青梧自投罗网的这些日子,秋静澜自也不会让杀父害母的仇人闲着,没少对况时寒夫妇用刑,所以此刻兴康长公主甚至无法保持清醒、而镇西大将军仅着中衣,衣上血迹斑驳,人更在瑟瑟寒风下冻得不由自主的哆嗦。 这种哆嗦在看到况青梧被押上来后索性成了止都止不住的战栗——事实上况青梧此刻情况不比他好多少,虽然一被擒就被拖过来,路上也没人特意对他用刑,但他那苍白憔悴的脸色、以及满是血丝的眼睛,显然这些日子没有一时能够安枕的。 定定望着自己唯一的骨血,况时寒心中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——大约当初阮老将军听说自己的儿子、孙子都战死时,就是现在的心情吧? 只可惜那时候的阮老将军还能抚案大哭,被塞住嘴的况时寒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!他只能用眼神示意况青梧……但到底示意这个已经落到秋静澜手里的儿子什么呢? “这真是报应啊!”况时寒无力的瘫软下去,身上的绳索以及背后的柱子勒住了他的身体,让他维持着原本的跪姿——他所跪的方向,正是当年秋仲衍身死之处!被迫目睹以这样的姿态,去回忆昔日的经过,此刻的况时寒只求速死。 “若能死在青梧之前就好了,只是秋静澜一心一意折磨我,如何肯?”况时寒悲哀的想,“当年秋仲衍与阮家诸子孙,前者死在我手下,后者死在西蛮人手里……至少阮老将军,以及西河王府的其他人,都没有亲眼目睹!所以秋静澜你当着我的面,杀死我唯一的儿子,是否足以平息你的怒火?若是如此,你便给青梧一个痛快、不要折磨他吧!” 只是事情的发展比他想的更加残酷—— 况青梧被押到秋静澜跟前,后者却没有动刑或折辱他的意思,而是平静的打量了他几眼,然后,拔出腰间佩剑,“哐啷”一声丢到他面前:“这里有三个人,我必取其中二人心肝为祭,你杀两个,最后一个人,我可以放了他!”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已经做好命赴黄泉准备的况青梧愣住…… 被绑着的况时寒却在瞬间明白,他疯狂的挣扎起来——下场就是被背后看守的侍卫拿刀柄狠砸数下,砸到他无力挣扎为止! 秋静澜看都没看他那边的动静,似笑非笑的望着况青梧:“怎么样?我不但可以放了最后一个人,你若这么做了,我还可以放了你!” 况青梧警惕的望着他,不必况时寒提醒,他也能听出秋静澜这番话里的恶意。 只是目光在台上三人身上一转,他还是哑着嗓子问:“乐山先生呢?父债子偿我无话可说,但先生何其无辜?” 第(2/3)页